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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赦应优先黄光裕等商人

发布时间:2013-1-25 8:21:26 来源:腾讯博客 【字体:

     大赦的重点不是“赦官”而是“赦民”

 

 

罗天昊   国务院国资委商业科技质量中心研究员   致力于国家与城市竞争战略研究  著有《大国诸城》

 

 

      大赦天下,构建对话。

    

      近来,关于实行大赦的论调,风行天下,张维迎,茅于轼,吴思等谋国之士,以及何家弘等体制内人士,甚至一些法官,均提议中央政府实行大赦,甚至一些人将其上升到一个高度,称“大赦是改革必由之路”。

 

      大赦确实是未来改革的一大重点,尤其是政治改革的重点,是新的政治气象的重要方向标。

 

但是,当下流行的“大赦”论调,却五行中跑偏了。引起了全社会的思想混乱。

 

世人的眼光,关注的如何大赦官员,以换取官员队伍的稳定,以及对于未来改革的默认。这种作法,不仅无法遏制腐败,更忽视了广大民众。

 

大赦到底赦谁?

 

大赦不是官员免责的挡箭牌,而应是大众免于恐惧的保护神器。大赦不能搞歪了。

 

当务之急,大赦的方向,应该是赦民,而非赦官。就现实而言,有三种人需要首先得到赦免。

 

首当其冲的是,是政治异见人士,包括从邓小平时代累积起来的,时间已久,人事全非,国家应有不计前嫌的宏伟气度,二是轻微违法犯罪的人士,刑法三年以下的,可以根据表现大赦,此外,民间呼声日高的废除劳教,确实可行。三是减免部分人士刑期。我个人提议特赦牟其中,黄光裕,兰世立等人,将他们提前释放,令其改过自新之后,更多贡献社会。

 

为什么要将异见人士排在第一?

 

是否容纳异见人士,是考验一个国家大国气度的最重要指标,亦是走向现代文明的必然之路。如果像有人说的那样,“大赦是改革必由之路“,也就从大赦异见人士开始。

 

 

事实上,有些时候,一些强权政治人物,并非看不到历史大势,亦并非不能洞察民心向背,但是,是否顺应民意,放权让位,却存在诸多顾虑。丹瑞在位时,曾大规模处决和劳教异见人士, 甚至一度到了镇压僧侣的地步,但是,近十年以来的缅甸社会进步,没有丹瑞的首肯与推力,亦难以奏效。2003年,丹瑞即主导推进民主进程的“七点民主路线图计划”,2008年,缅甸全民公决通过了《缅甸联邦共和国宪法》,规定实行总统制,推行多党制和市场经济制度等。2010年缅甸总统大选之后,丹瑞虽保留一定特权,但是在公开场合,已经几乎不在干预政治和社会事务了。

 

新旧时代的交替之际,强力人物的选择,往往影响未来历史的走向,向前一步,还是退后一步,就在一念之间。能否给予强力人物适当的生存空间,又不至于让其巨大的身影遮蔽未来时代的阳光,考验一个国家的智慧与气度。

 

同样,强力人物在预期自己不会被清算的情况下,亦会对于未来发展的多样性,更加宽容与开放,虽然新旧交替时代的到来,往往以老一代领袖的退出为标志,但是,在退出之前,开启未来之门,留下自己的政治遗产而非骂名,其实也是老一代领袖的更理性和选择。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当世的权力,唯有后世的名望与美誉,能够让他们驻足。

 

在此情况下,一个脱胎于旧的权力体系,同候又具备革新思维,能够为各方势力所接受的新兴实力派,将会成为国家发展的团结纽带。他具有旧派势力所赋予的程序性实权,在权力领域具有“正统”性,由此不担心内外部权力挑战,而由于与异见人士没有直接的冲突,没有历史包袱,亦容易为广泛接受。 

在这种格局中,由于传统强力人物已退出,需意见领袖失去了直接的抗争对象,而随着新兴实力派的相对开明,局势变得不一定非要通过剧烈对立乃使用暴力,由此,反对派领袖亦可以实现个人命运的“软着陆”

 

在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模式,可以暂称之为“隔代宽恕”,强权人物在位时,预留了双方的空间,而等待新起者上台后,再启动大赦程序,获得双方的妥协与和解,一起为新时代的到来而努力,获得个人命运的软着路,以及国家与社会层面的共识。

 

日照四方,唯亚洲部分地方尚处于威权政治的阴影下,暴力革命的血腥,使很多有意萌生退意的领袖和利益集团存在诸多顾虑,而在代际传承中实现,亦完成恩怨与政见的消弭与和解,考验一个国家的智慧与气度。实际上,不仅是缅甸,这种“隔代宽恕”的模式,对于众多亚洲平稳地完成国家的转型,意义重大。

 

回望中国,春色满园,大地充满生机。

 

近年来,国内在很多问题上,都逐步解禁,如,肯定国名政府和国民党军队在抗战中的正面作用,寻找远征军健在老兵,建立腾冲,衡山抗日烈士陵园,乃至为台儿庄无名烈士抬棺安葬。甚至充满了溢美之词的关于蒋介石的各种官方传记,亦在大陆开始流行,这些变化,都体现了一定程度的宽容,求真和勇气。

  

建国以来,中国实际是分为两个时期,即毛泽东时代,以及邓小平开创的改革开放时代。前者已经彻底终结,而后者尚在进行中。毛泽东时期距今三十余年,且经历了三四代的代际传承,恩怨是非与当世之人相隔遥远,故政治宽恕亦相对容易。除文革未被官方系统性反思外,大部分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基本都已经盖棺论定。

 

由此,隔代宽恕的迫切性,更体现在后一个时期。

 

改革开放以来,虽然中国总体上是以经济建设为主,但是亦经历了多次政治风波,无论革命时代还是改革时代,社会的进步,总是伴随着纷争,无论对待这种不同的利益与主张的分歧,考验了一个时代,一个民族,一个政党的政治智慧与政治气度。

 

建国以来,中国领导层的更替已经步入正轨,而且已历数代,很多政治事件,已经于当事人的切身关系越来越远了,在政治领域启动“隔代宽恕”,时机逐步成熟。作为大国,中国政治家的气度,更应该值得期待。

 

相对政治领域特赦的艰难。其他两类特赦,则比较容易操作。

 

如特赦对象的第二种,即轻微违法犯罪分子。国外有普遍的先例。如韩国总统李明博上任之后,就大赦了280万犯轻微罪的人士,绝大多数是平民百姓。

 

废除劳教,已成全民共识,如轻罪可赦,则劳教更无存在的根基,可连根拔起。

 

特赦的第三种人士,即已经部分服刑的,个人建议主要针对一些有贡献的人士。此方面国外亦有先例。如韩国总统新总统上任,常大赦商人。李明博就曾一次大赦70多位商人。

 

当下,中国亦可借鉴此道。尤其是一些当初有争议的商人,可考虑赦免,如黄光裕,牟其中,李经纬,兰世立等。

 

最后一个关头,才是大赦官员。但是,大赦官员,绝对不能以时间为节点,在某一个时间内特赦,后来者不特赦,这样既不公平。也无底线。特赦将会无限循环,贪腐不被惩罚,部分官员将更多心存侥幸,贪腐更烈。官员大赦,需建立前提条件,即交出其贪污所得,同时在政治上给予一定处罚,比如降职撤职。不能再犯。此外,应设立一个数字底线,比如贪污数量,超过此数量,则虽坦白亦不可赦。

 

习总书记在中纪委的讲话令人振奋。但是意犹未尽。

将权力关进笼子,将民众放出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