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者屡被抄袭 果壳网维权

本报记者 刘丽琦 发自北京

　　还相信吃木瓜丰胸吗？还在为排除宿便烦恼吗？

　　果壳网告诉我们这些都是谣言。近日，果壳网发布了“辟谣10大最流行生活谣言榜”，包括木瓜丰胸、宿便影响健康、酸性体质是万病之源、果汁与海鲜不能同吃等。

　　从2010年创办至今，果壳网迅速蹿红，收获了大量粉丝的关注，成为最具影响力的科普网站。它试图唤起大众对科技的兴趣—不是冷冰冰的知识，而是对身边的生活进行有意思的科技解读和创造。或者用科学知识去破解网络上的流言。

　　但人红是非多，网站也一样。

　　“我们的网站内容在互联网上被抄袭得很严重，每年如诺贝尔奖颁发什么的，那简直会掀起一波抄果壳的狂潮。”果壳阅读策划人庄小哥向时代周报记者抱怨说，“最伤人的是，明明是果壳翻译整合的内容，他们会直接说来源于诺贝尔奖网站，以为这样就可以掩耳盗铃了。”

　　2013年10月15日，庄小哥在微博上公开寻找律师，开始为果壳网及与其相关的科学松鼠会维权。

　　“松鼠”剥开科学的坚果

　　说到果壳网，首先要说科学松鼠会，他们都离不开一个人—姬十三。

　　姬十三，原名嵇晓华。2007年从复旦大学神经生物学研究所博士毕业后，成为一名自由撰稿人，其文笔以幽默见长，擅长将枯燥的科学知识用好玩的故事讲出来。

　　“有什么办法能让科学流行起来，缩小科学、科学家与大众之间的鸿沟，让科普知识为更多的人所知呢？”2008年4月，姬十三在北京北三环37℃书吧里与一些媒体的记者、编辑及对科学感兴趣的年轻人碰面，探讨科普写作等事宜。其间，一个北师大的博士生建议办个群体博客，把优秀的科普文章集中在一起。不久，“科学松鼠会”网站有了雏形。

　　为什么叫科学松鼠会？因为“科学对于普通大众来说，就像味道鲜美却又不方便吃的坚果。而科学作者就是要像松鼠一样，剥开科学的坚果，帮助人们领略科学之美妙。”姬十三解释说。

　　到2008年年底，科学松鼠会网站的日点击量已超过3万，成为中国民间最具影响力的科普团体，入选“2008中国科普十大事件”。

　　一群看着科幻电影长大的“科学松鼠”们，试图改造中国科普生硬死板的现状，重塑其形象，使之更具活力和吸引力。他们每天都在科学松鼠会的网站上更新科普文章，绝大部分是原创。更难得的是快速的响应机制。以2008年汶川大地震为例，科学松鼠会网站第一时间发表权威的地震科学解读、抗震自救的相关科学文章。在人们一时间找不到权威解答时，来自科学松鼠会的理性声音，给予了人们镇定的力量。

　　2009年10月，科学松鼠会以一场盛大的“科学嘉年华”把自己推向舆论的巅峰。他们得到所有人的盛赞，尤其是年轻人和知识分子的喜爱。他们推出的每一篇文章，都极力秉持专业科学精神和幽默八卦的文风。

　　“我们拥有一批数量不小的优秀作者和编辑，专业出身、有文字能力、有表达以及和大众作交流的意愿。假以时日，这当中会出现非常有成就的人，这一点我有信心。”庄小哥自信满满地对时代周报记者说。庄本人是高分子化学与物理硕士，如今也是科学松鼠会成员、果壳阅读的策划人。

　　不过，从2008年创办至今，科学松鼠会一直处于一种边缘的公益状态—团体本身没有任何收入，“松鼠们”也没有任何报酬。如何让科学松鼠会继续生存下去，成为姬十三们思考的问题。

　　2009年，姬十三和朋友成立了“北京一群松鼠文化传播有限责任公司”，通过公司的节目制作、图书策划、品牌合作等业务模式，试图寻找稳定的经费来源。很长时间内，姬十三不拿任何工资。

　　尽管科学松鼠会早已名声在外，但关于它的定位属性，以及商业和公益的分界，姬十三心里知道，仍有许多“模糊地带”。

　　2010年，在得到曾投资豆瓣网的挚信资本资助后，全新的科技传播网站果壳网正式上线；科学松鼠会则纳入新成立的非盈利机构哈赛科技传播中心。果壳网与科学松鼠会彼此独立，姬十三用科学松鼠会创始人和果壳传媒CEO的双重身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我们希望走得更远，而不是成流星闪过；我们希望做‘百年老店’，沉下心打好根基，耐心做这个世界的改变者；我们希望能伴随一代青年成长，在他们生命中担当益友。” 姬十三说。

　　“谣言粉碎机”提供社会正能量

　　果壳网的科普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在美国，有个“搞笑诺贝尔奖”，由美国一本幽默科学期刊《不可思议研究年鉴》于1991年创立。该奖以科学的名义幽默，以幽默的形式演绎科学。受其启发，果壳网创办了中国特色的“菠萝科学奖”。但相较于“搞笑诺贝尔奖”对科学界的讽刺和自嘲，“菠萝科学奖”的口号是“有趣而严肃”。在奖项设立初期，更多是通过正面奖励有想象力、有趣的科学研究成果，以让公众更多了解科学，也让科学走进公众。

　　比如2013年4月，第二届“菠萝科学奖”颁奖，“男追女的数学模型”、“川大教授劈砖”等好玩的研究纷纷获奖。这不是“恶搞”。获奖的都是在正规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的科研成果，因为研究对象有趣，令普通人也多了一份兴趣。

　　“果壳网和松鼠会能够成功，是因为很好地把人的特点考虑到了做科普的过程中去。首先，我们其实不愿意用“科普”这种高高在上的措辞，而更愿意用科学知识分享这种调性；其次，我们愿意呈现做科学知识推广的人—也就是我们自己—也有人性的、幽默的、八卦的乃至重口的一面。”庄小哥说。

　　“谣言粉碎机”是果壳网最著名的主题站之一。2011年3月11日日本强震导致核泄漏后，中国国内一时谣言四起，甚至出现了抢盐事件。果壳网在地震发生后的一周内，连续发布了90多篇科普文章—《动物预报地震，靠谱吗？》、《生命三角求生法不可信》等，驳斥各种谣言，在国内网络上一炮而红。

　　“谣言粉碎机”的粉碎对象，都是网上流传甚久，打着“转给你爱的人”的“忠告”。在果壳网之前，没有人会认真研究它们的真假，甚至不屑对此作出解释。但果壳网开始较真，查文献、找资料，甚至动手做实验，最终让谣言瓦解在真相面前。久而久之，原本填补传统科普漏洞的“谣言粉碎机”，反而成为不少媒体科学记者首选的最信赖的专家。

　　“在科普这个领域内，我们的出版物已经算很有推广优势了。” 庄小哥说，“但如果问题扩大到整个科普知识的推广，真正的问题是科学本身不是那么容易被大众所真正理解，无法像娱乐、体育赛事乃至八卦那样成为大家每天谈论的话题。我甚至觉得，这不是问题，这是现状，关键就是看你怎么去面对这样的现状了。”

　　庄小哥在很多场合说这样一句话，“也许中国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也不会出现自己的《时间简史》。但我希望有朝一日它倘若出现了，就是和我现在做的事情有关的”。

　　用法律向抄袭者说不

　　果壳网的成功，吸引了更多同类机构的关注，同时也难逃被抄袭的噩运。

　　“有鉴于最近一些出版机构抄袭果壳网和松鼠会的内容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希望大家能帮我们推荐一位版权方面比较资深的法律人士，帮忙出对策，也欢迎自荐。”2013年10月15日，庄小哥在微博上公开呼吁。

　　说到维权，果壳网也曾做过努力，但并没有阻止抄袭现象的继续上演。

　　2011年3月9日，果壳网在官方微博上发出“谴责声明”，指出互动百科在其网站上大量发布的《解析致命食物》、《粉碎史上最离奇的怀孕事件》等多篇文章，内容都复制自果壳网。

　　在此之前，姬十三曾在微博上表示，互动百科首页推出的一个专题《不会说谎的证据》，全文拷贝了果壳网“谋杀现场法医主题站”，却完全不注明出处及链接。

　　现在，抄袭果壳网的行为从线上扩大到了线下。

　　庄小哥介绍，现在市面上抄袭果壳网较严重的出版物是两套书：一套是华文经典图书公司和团结出版社合作推出的“知识超人系列”丛书，直接把果壳网的“谣言粉碎机”、“心事鉴定组”和“法医谋杀现场”的内容，掺杂了一些从谷歌、百度搜索来的东西，分别变成了三本书；还有一本是从果壳网各个主题站中抽出来的“拼盘”。另一套是中国画报出版社出版的“很冷很冷的冷门知识系列”，已经出到第二本了。

　　“这样非常伤害我们的编辑和作者，要知道那些文章都是一个一个选题讨论、一个一个字码出来的，满满的都是创作者的心血，其中提到或用到的研究也都会注明出处。”庄小哥痛斥说，“而抄袭攒书者只需要拷贝粘贴就占为己有拿去卖钱了，而且只字不提来源于哪里。”　

　　庄小哥的微博呼吁发出后，上海大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游云庭律师开始关注此事。此前，游云庭自己作为创作者也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通过自己的经历，他认为单纯的警告对抄袭者是没用的。

　　时代周报记者日前联系了庄小哥所说的前述涉嫌抄袭的三家出版机构。华文经典图书公司负责人表示，公司的确出过“知识超人系列”这本书，他也听说了该书涉嫌抄袭一事，正在核实。由于图书是对外组稿的，公司接到投稿后，在内文和版面上进行编辑，在图书内容修订上可能存在纰漏，公司以后会在这方面多加注意，多方核实，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而团结出版社的工作人员则否认出过该书。

　　中国画报出版社目前处于停业整顿期。其因2010年10月出版的《不倒过来念的是猪全集》一书，内容充斥各种低俗、色情段子，且差错率为2.18／万，编校质量不合格，被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于2013年9月中旬作出停业整顿三个月的行政处罚，并责令其在30天内将《不倒过来念的是猪全集》全部下架收回，集中销毁。记者按照中国画报出版社网站上显示的发行部主任的电话打过去后，对方反复核实记者身份，并出言不逊，却未对涉嫌侵权果壳网之事进行表态。

　　“最有效的办法是提出诉讼，但此前需要做充分的取证。如果果壳网说的抄袭问题属实，那肯定是侵犯了它的著作权的。而线上的网络抄袭，也侵害了果壳网的网络传播权。”游云庭对时代周报记者说。

　　无资质企业高价中标，或埋下致命安全隐患

　　成绵乐铁路声屏障招标迷局

　　本报记者 宋阳标 发自成都

　　全长312公里，建成后将打造成都、德阳、绵阳新的“1小时经济圈”，并将使四川与全国高速铁路联网的成绵乐铁路客运专线（下称“成绵乐专线”）正在紧张施工中。然而此刻，铁路建设方成绵乐客专有限公司（下称“成绵乐客专”）却被举报在项目招标过程中存在严重违规行为。

　　举报称，在通透板声屏障的材料招标过程中，成绵乐客专违反招标程序，擅自降低招标门槛和安全标准，以达到让自己内定的企业成都亚克力板业有限公司（下称“成都亚克力”）中标的目的，而该企业并不具备相关资质和生产经验。这为成绵乐专线通车埋下不可预知的安全隐患；此外，招标涉嫌利益输送，使潜在的2300万元左右的工程投标方废标，而高出500万元的成都亚克力却意外入围，此举或将导致国有资产流失。

　　针对上述举报，成绵乐客专物资部部长范晨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采访时称，招标一切都合乎规范。

　　降格招标引质疑

　　成绵乐专线是汶川地震灾后重建重点交通项目，总投资405亿元，项目正线线路自成都东站引出，向北经德阳、绵阳至江油，向南经眉山、乐山至峨眉山，正线全长312公里，包括成都枢纽配套工程。项目投资估算总额为405亿元，建设工期为4年。据成绵乐客专物资部部长范晨向时代周报记者介绍，成绵乐专线于2009年7月正式开工建设，2012年12月2日全线开始铺轨。

　　新建铁路成都至重庆客运专线、改建铁路成昆线成都至峨眉段引入成都枢纽工程声屏障项目招标于2013年8月7日开始，8月11日截止，9月3日开标。

　　据参与此次投标的上海某家企业的袁姓负责人向时代周报记者透露，此次招标，通透板声屏障共6家企业投标，开标结果仅2家成都当地企业不废标，其中成都亚克力高于潜在中标人500万元。知情人认为，在品质、价格等方面，与其他企业相比，成都亚克力并不具备有效的竞争力。

　　上海、江苏等地多家参与投标的企业向时代周报记者反映，此次招标存在三大问题，涉嫌为成都亚克力量身定做招标条件，使其顺利成功拿到工程：一是将国标降为省标。成绵乐客专此次通透板声屏障设置的招标条件，明显低于之前其他同类产品的招标要求，即将投标产品需具有铁道部产品质量监督检验中心或国家建筑材料测试中心出具的符合工程技术要求的合格检测报告和具有铁道部组织的降噪效果的测试报告，降低为省部级及以上检测机构出具的相关报告。

　　二是拆分工程包件。声屏障的招标通常规则是整体招标，本次招标却违反常规，将其拆分成金属声屏障和通透板声屏障两个包件，其目的恰是考虑到了成都亚克力是透明板材原材料供应商—若将金属声屏障和通透板声屏障集成一个包件，则该公司不具备资质，从而无法投标。

　　三是降低注册本金。为了保证产品质量，声屏障的招标，通常规则是要求参与投标的企业要保证一定的规模与产品品质，其企业注册资本金需要5000万元。而本次为照顾成都亚克力，将企业注册资本金降为3000万元。

　　前述袁姓负责人认为，由于招标方的设置，导致成都亚克力最终以高于潜在中标人500万元的约2800万元中标。

　　关于竞标企业的资质，范晨对时代周报记者的解释是，成绵乐客专全部按照规划的标准来编著招标文件，企业注册本金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是按照招标的标的来定的。

　　至于拆包问题，范晨称声屏障是做整体招标还是分项招标，由于自己是执行部门人员，不好对此作出评价。不过他表示，一般是设计院提供什么，成绵乐客专就招什么，“我们没有权力认定这个东西。板材按照招标来讲，分为玻璃招标、钢材招标和水泥招标。根据设计院的规定，主要在城区使用金属声屏障，在非城区使用非金属声屏障。”

　　同时，他补充说，由于金属声屏障很麻烦，且造价太高，因而未来的趋势是要引领非金属声屏障。按照铁路总公司的要求，成绵乐客专将在尽量不影响美观的前提下，多采用非金属声屏障，这样造价会低一些。

　　潜在隐患威胁旅客安全

　　多位知情企业人士向时代周报记者反映，此次成绵乐专线招标存在腐败问题，有可能使在建的铁路存在严重安全隐患。

　　“别的标段都是第一的中标，这个不是第一的中标，是第二的中标，比第一的高出好几百万。而且不是说第一的没能力，人家是很大的企业，这个企业很好。这就是为成都亚克力量身定做的。”江苏一家科技公司的张姓销售经理对时代周报记者说。

　　张姓经理向时代周报记者透露，铁路上用的声屏障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金属件，一部分是通透板件。其招标一般是整体招标，从未见过将声屏障这样的工程拆包招标的，因为它本来就是一个整体，是装在一起的，标准化。招标方按板材来划分，并不合理，业内从未见过此种分法。

　　他认为，上述招标方的做法，弊端就是责任划分不清，因为万一某一段出了问题，将很难确定是通透板还是金属板出了问题。如果是一家，那就好追查责任；而两家企业，究竟是因为金属板还是通透板的指标不合，在经过使用一段时间后，很难确定。

　　参加招标的多家声屏障企业向时代周报记者反映，成都亚克力并不具备生产声屏障的资质，其只是一个生产板材的企业，以前只提供板材，而板材后面还要再加工，它没有相关经验，因而不具备资质；而且，线上的很多实验它都没有参与，没有经过认证的东西，根本不具备投标的资格。但是招标方为了让他们能参加竞标，改动了招标要求。

　　一位要求匿名的原成都亚克力的中层领导告诉时代周报记者，成都亚克力主要是生产声屏障原材料和一些附属设备。对于该公司以前是否具备大型铁路项目物资的供应经验，他不置可否。

　　广东东莞一家成都亚克力产品经销商王先生在接受时代周报记者咨询时亦表示，成都亚克力不生产声屏障设备，只生产一些相关外围设备。

　　前述张姓经理向时代周报记者解释为什么分开招标后，成都亚克力就具备了投标的资质：成都亚克力只有通透板（亚克力材质）的生产能力，而没有金属板的生产能力，没有做过声屏障。但是一拆包后，其就可以单独参加通透板项目的招标了。

　　参加招标的企业人士认为，成绵乐客专就是故意把声屏障的生产标准降低，以让成都亚克力能顺利进入。但标准的降低，意味着安全隐患和质量事故的存在，比如列车在高速运行的时候，板材可能飞出来，导致列车出轨。而这事关数以千计乘客的生命安全。

　　招标程序涉嫌违规

　　在参与竞标的一众企业看来，此次成绵乐专线声屏障招标不仅涉嫌暗箱操作，以劣币驱逐良币，而且在招标程序上存在严重违规。

　　此次新建铁路成都至重庆客运专线、改建铁路成昆线成都至峨眉段引入成都枢纽工程甲供建管物资项目的招标，评标方法是最低价中标。但当潜在中标人低于次低价500万元时，招标人却以“无业绩、有重大偏差”等理由把外地潜在中标单位废标，最终入标的只剩成都当地两家企业；当废除潜在中标人后法定名额不满三家时，招标单位需要重新招标，招标人却找理由强行开标，最终使成都亚克力顺利入围并中标。

　　上述做法显然涉嫌违反《招标投标法》—按照《招标投标法》第28条规定，“投标人少于三个的，招标人应当依照本法重新招标。”第42条规定，“依法必须进行招标的项目的所有投标被否决的，招标人应当依照本法重新招标。”

　　让上海的袁姓企业负责人不解的是，成都亚克力作为一家专业透明板供应商，且是本地企业，无论是从材料成本还是运输成本考量，其产品报价均应低于外地企业，“为何最终的中标价格还要比外地企业高出500万？”

　　针对上述疑问，范晨表示，成绵乐客专的所有招标计划均需上报铁路总公司，经批复后才能进行招标，且招标受到铁路总公司的监控。

　　按照重大工程实行的“属地管理”原则，此次成绵乐专线招标全部交由四川省招投标交易中心进行公开招标。所有参与招标的评委，均从资料库里随机抽取，而抽取是经常的，不是一次性的。“比如说我们的招标进行3天，假设是今天早上8:00或9:00开标，那么我们会在10:00进行抽标，所以评委组成员我们是不清楚的。对于评标，我们是按照招标委员会的条款来进行。”他详细介绍说。

　　四川省招投标交易中心的相关领导向时代周报记者表示，他们只承担招投标的相关流程工作，具体评标工作并不了解。

　　范晨也不赞成举报人“选了最贵的2800万”的说法。他称，其他投标企业还有投了3000多万元、4000多万元的。他多次向时代周报记者强调，自己没有权力决定招投标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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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屏障：屏蔽声波传导的障碍设施。声波在传播过程中，遇到声屏障时，会发生反射、透射和绕射三种现象。通常声屏障能够阻止直达声的传播，并使透射声有足够的衰减。根据应用环境，声屏障分为交通隔音屏障、设备噪音衰减隔音屏障、工业厂界隔音屏障。按不同用途，又可分为铁路声屏障、公路声屏障、城市景观声屏障、居民区降噪声屏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