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雾霾”吓退美国石油公司高管
国内多个重点城市反复地陷入“雾霾危机”,公众的心情亦同空气一般糟糕。严重“雾霾”天气背后最主要的原因是污染排放的增加,北京的PM2.5颗粒来源中,有22%以上来自机动车排放,汽柴油燃烧产生的尾气已经成为城市占比最高的污染源。这样的空气质量吓退了很多来中国工作和旅游的国外游客,大家的“肺”早已承受不起中国的“沉重的空气”。
中国的新领导层,总是警惕任何引起不安的事物,誓言要迅速治理污染。中国过时又污染的炼油厂正是目标之一。
严峻的空气质量问题不仅对中国能源结构提出拷问,也引发了舆论对中国油品质量的广泛质疑和诟病——后者的含硫量据称超出欧洲标准的15倍。业内人士指出,此次雾霾事件更为深远的影响或是推动两大石油公司加快机动车油品质量升级。
到底是燃油质问题还是国家标准问题?“雾霾”何时才能离开中国的天空?石油公司又面临着那些调整?其实“雾霾危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警示过国人,但我们又为何没有重视?曾任皇家荷兰壳牌石油公司总经理的约翰·霍夫迈斯特在《我们为什么恨石油公司》一书中讲述了他在中国生活的“恐怖经历”,解读了能源升级改善对环境质量提升的重要意义。
那是1996年8月,一个闷热的下午,身为联信公司人力资源副总经理的我,在北京的中国航天工业部(AVIC)会议室里与他们商讨联信公司与航天工业部的未来合资企业的人事安排。会议结束后,来自航天工业部的一位总经理和蔼地在室外陪伴着我。在我们等车的时候,他注意到我正在环顾街道,然后仰望天空。各个方向的能见度大概都不超过100码。我感到十分震惊。他告诉我说:“我的孩子就不知道天是蓝的。”
他说,这是他在一次郊游中发现的。有一次,他带家人到北京以北45英里远的长城游玩。下车之后,孩子们尖声叫喊起来,因为他们发现天竟然是蓝的,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呢。他费了好长时间才让孩子们平静下来,并向他们解释污染了的北京空气与蓝天之间的不同。
我妻子曾经在十年前的一个冬天游览过北京。她回忆说北京“就像呆在冷库中吸尘器的袋子里”。十年后,2006年,我到了中国,我的肺被几个城市的空气伤害,回到美国后,一个星期无法工作。
在北京和其他一些地方,大气中的微粒是如此之多,以至于降低了能见度。在另外一些地方,废物分子基本上是看不见的,但它仍然存在。烟囱、排污管道和高大的工业废物排放烟囱都是为了把废物送到离我们尽可能远的地方而设计和建造的,然而我们还是会继续吸入这些废物。我们的肺吸入了不是为了消费而生产出来的物质分子。
我们人类是有智慧的生命,而且是最具理性的生命。要活着,我们就必须不停地呼吸。作为理性的生命,在我们自己制造的麻烦面前,我们可以作出选择。我们可以无视它,假装它不存在;我们也可以承认它,谈论它,争论它,把它归罪于某个人;我们还可以减少排放,甚至清理它。
那么,我们正在干些什么呢?
面对空气中数以百万吨计且不断增加的垃圾,我们正在进行一场不朽的、没完没了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的国内和国际争论,争论全球气候变暖和可能的气候变化。关于气候是否正在变化,这场争论已经持续进行了至少二十年。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the United Nations 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定期发布警告,警告全球变暖正在加剧,拒绝承认的只有那些挑战其假设和结论的科学家。关于伪造数据的控诉和反诉提出了这门科学的合理性问题。有些政治家在竞选中高喊保护选民免于遭受全球气候变暖;另一些政治家为了使他们的选民免于遭受全球变暖谣言散布者的昂贵公共政策而奔走。
在每一次讨论中,我都是站在气候变化的这一方,有人曾经就这类说法的真实性向另一些人提出挑战。业余科学爱好者,包括现在的和曾经的通过选举产生的官员,都设法证明他们的支持或反对地球变暖的观点。当某个人引用较高气温时,另一个人引用较低的气温;有人认为,地球没有变暖;另一些人认为,地球正处于一个变冷期的第四或第五年。
我相信我们陷入了起扰乱作用的气候变化争论之中,因为那是政治家在展示他们自我宣称的深奥思想。我反对那些自封的专家,他们缺乏任何科学知识或资格,基本上重复他们读到的东西,除了他们的观点,没有确定的东西,并相信自己无所不知。他们把自己装扮为人类的救世主、生物圈的保护者、现代英雄、自封的清洁环境捍卫者。那些站在对立面的人可以按照相同方式宣称他们的反气候变化论据,目的是平息那些自封的救世主的胡言乱语。换句话说,政治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参与争论,并为了政治结果歪曲他们的对话。两边的人都无法找到平衡,变得不现实和理想化,根本不能像我们管理固体和液体废物那样解决气体废物问题。
我们积极努力避免呼吸气体废物——无论它是在我们自己的车库、市政车库、城市街道还是在购物中心的停车处。为什么我们不尽快地设法管理这些废物呢?很多人选择生活在工厂、公共建筑、炼油厂、加工厂、高速公路或任何有可能排放废气的设施的逆风方向。为什么我们不尽可能有效地设法管理废物呢?
中国的气体废物与2008年创记录的油价之间有一定的联系。很多人把2008年夏天的高油价归罪于石油贸易投机者。这纯属浪费时间和唇舌。2008年5月,当我在国会委员会面前作证时说,原油价格应该在每桶35—65美元,当它超过130美元时,我知道汽油需求正在减少。市场上汽油已经太多了。但是,原油价格并没有下降,原因是对柴油和航空燃油的需求仍在增加。全世界缺少的是柴油、航空燃料和民用燃料油之类的蒸馏物。获得更多这类蒸馏物(它是炼油的末端产品的一部分)的唯一办法是生产更多原油。产量最高一度达到每日8500万桶。所以,当买家继续购买他们需要的柴油时,原油价格居高不下。
这一需求来自哪里呢?一是航空业:2008年上半年,他们仍然在扩张,接着是可怕的冬季,他们主要担心的是航空燃油的短缺而不是价格。但是,对柴油的需求主要来自中国。为什么呢?2008年夏天,中国发生了什么?奥林匹克运动会。
严重的空气污染是威胁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主要风险。奥林匹克运动会计划者最担心的事情是空气污染导致运动员拒绝训练和参加运动会。中国改善空气质量的计划包括两部分:(1)让工厂放长假,从而减少排放大量微粒废物的煤的利用;(2)在燃煤发电减少的情况下,为了保证医院之类的重要设施,购买必要的柴油用于发电。所以,把原油价格推高到了创纪录水平的不是石油投机商,而是中国对柴油和航空燃料的需求。你是否注意到,当奥林匹克运动会顺利进行和空气质量达到运动员的要求时,柴油价格急剧下跌?
思考全球变暖和气候变化争论,以及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看到的极端化,我们可以进一步发现,一个重要因素影响着我们的能源和环境制度的未来,以及能源和经济安全。这个因素或事实是美国人显著地分为左右两派,政治交谈因此而改变,造成了反常的党派偏见。我们应该审视党派偏见对能源未来的影响。
更多分析,请关注约翰·霍夫迈斯特新书《我们为什么恨石油公司》
能源环境系列书系:
《气候文明史》(改变世界的8万年气候变迁,到底气候的温暖化和寒冷化是如何推动人类文明向前演进的?)
《决战新能源》(美国总统环境顾问指出低碳经济已经开启一场新工业革命。在哥本哈根气候大会之后,是被窒息还是更繁荣?全看对新能源的掌握)
《石油交易战》(首度揭示石油交易的幕后故事,一个哈佛小子玩转华尔街和迪拜的真实传奇)
《石油战(上、下)》(石油阴谋何时终结?陈久霖饮恨,中航油为何败走狮城?谁才是伊拉克能源战争的最后赢家?)
《清洁发展之路-人民环境清洁发展》(图解气候变化与我们切身的直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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