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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改革统筹机构以激发社会创造活力

发布时间:2013-3-21 13:51:33 来源:时代周报 【字体:

  在全国两会选出新一届中央领导人之后,新的国家领导集体面临国民对改革的热烈期望,因为过去十年,尽管中国经济创造了奇迹般的发展,但社会与经济失衡却日益严重,已经侵蚀到了发展合理性的本身。

  国家主席习近平了解国民对改革的期待。在接受金砖国家记者采访时,他认为必须实现改革“新突破”才能开创发展新局面,而改革需要“加强改革的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协调推进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体制改革”,其目标是“坚决破除一切妨碍科学发展的体制机制弊端,激发全社会创造活力,推动国家各项事业发展”。

  习主席的改革思路我们可以归纳:首先,只有改革新突破才能创造新的发展,因此,改革是必需的;其次,要有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改革是系统工程,必须全面改革,并在各项改革协同配合中推进;再次,改革的目标是破除妨碍发展的体制机制弊端,激发全社会创造活力。

  相比民间大量激进的片面的改革提议,应当说,这个论述表明中央政府已经有了系统性的改革计划。事实上,改革既不能拖,也不应急于求成,因为目前中国政治、经济与社会等问题处于复杂的交织状态中,过去十年积累了太多结构性的矛盾,需要整体推进,相互协调,任何单兵突进的做法都可能遭遇失败,而这种失败对改革事业而言可能具有致命性的打击。

  但是,更重要的是,改革不是浪漫曲,不是在白纸上写字,更不像30年前的改革只是突破意识形态的阻力“放权”。改革开放至今,形成了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而其中尤以官僚集团为甚,他们是阻碍改革的主要力量。同时,在民间也有巨大的民粹力量崛起,既得利益者很容易利用民粹力量,以意识形态的面目出现阻碍改革,维护团体利益。

  这种做法很容易将改革者意识形态化,即将改革者视为中共意识形态者的敌人,从而阻止改革本身。出现改革还没有启动,就已经陷入了意识形态争论的现象,这让改革者几乎寸步难行,因此,改革还是要“不争论”,通过改革逐步打破既得利益者的阻力,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过程。

  改革要鼓励民间的创造精神,就像小岗村那样实现突破。但是,改革需要国民的支持,但不能发动群众,因为群众在目前社会不公的状态下,具有强大的民粹夙愿,很可能绑架改革,更可能被既得利益者利用。因此,改革者几乎注定是孤独的,民间激进的改革派或许认为政府改革太慢,而既得利益者则暗中破坏或阻止改革。

  在这种复杂的背景下,一些人提议,建立中央直属的统筹机构,即由超脱于局部利益的高层权威机构研究改革蓝图;其次,在总体规划的前提下,开列改革总清单。应当说,如何改革或者改革什么,在过去十几年,国内外各种机构和个人都进行了大量研究,改革清单是最容易罗列的,几乎人人皆知,改革的关键是,如何突破阻力并得到有效的执行,就像李克强总理所说,“改革贵在行动,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

  因此,改革首先要改变的是改革事业的制定者与执行者,即政权本身的效率与动力。过去不是没有改革计划,而是改革计划得不到支持,更得不到有效的执行。各级政府阳奉阴违,如果政权本身作不出改革决策或者决策得不到执行,再多的改革清单也无意义。

  我们看到,目前的中国领导集体更加有效率,多数也支持改革,这在决策上对改革非常有利。目前的重要工作,是打破既得利益者的阻力,确保改革计划能够得到执行和贯彻。因此,首先要大力推进依法治国,尤其是各级政府必须守法和执行政令,让各级官员敬畏法律,而不是滥用个人权力,只有这样,才能树立法律与中央政府的权威,才能让改革事业得以执行和推进。其次,在政府内部,有必要对过去的发展模式进行深刻的总结与反思。目前各级官员仍然是由过去的发展模式培养,已经形成路径依赖和思维定式,改革需要他们转变发展思路和工作作风,如果不对此前的发展模式进行反思,而是由上到下推进改革,就会遇到官僚化的阻力,这需要各级政府“换脑”,才能对整个改革事业起到推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