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贸区行政改革要敢于涉足深水区

 
    4月22日，作为今年上海立法之重的上海自贸区条例在备受期待中完成了草案并提交上海市人大审议，而这9章60条的内容涉及了行政管理、投资开放、贸易便利、税收优惠、金融创新以及法治环境等多方面。 
    对于此次草案的制定，上海市人民政府副秘书长、上海自贸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戴海波介绍说，当前研究制定地方性法规，主要是结合自贸区挂牌以来的运作实践和需求，凝聚制度创新内容，积累可复制、可推广经验，为自贸试验区的改革试点工作提供更有力的制度支撑。 
    成立半年后，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行政管理制度层面的创新终于“出水”。而从目前管理部门对外界透露的草案内容看，备受关注的“负面权力清单管理模式”将有望正式制度化是最大看点，企业参与政策评估也是一个不小的创新，引导专业机构参与市场监管也是对原有管理体制一定程度的突破。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条例草案明确，在风险可控前提下，可在自贸试验区内稳定进行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金融市场利率市场化、人民币跨境使用、外汇管理改革等方面的先行先试，并规定了创新账户体系、投融资汇兑便利、人民币跨境使用、利率市场化和外汇管理改革等方面的创新内容。 
    同时，为加强风险防范，条例草案对上海地区金融机构防范金融风险的工作职责予以了规定，并要求本市加强与国家金融管理部门协调，配合建立风险防范机制。 
    而在税收方面，条例草案提出，自贸试验区继续享受原四个保税区的税收政策，同时要求，建立支持境外股权投资和离岸业务发展的税收制度。 
    不过，我们也能感觉到此次草案立法过程所体现出来的“谨慎”。显然，自贸区对于全国改革的重大意义不言而喻，但现在上海自贸区的立法在上海市人大层面的“落锤”还是让外界对目前所谓创新的力度有所担忧。因为在国际上，通常自贸区立法都会上升到国家层面。 
    另外，外界所期待的税制改革在此次草案中着墨也不多，而税制改革这一中央与地方关系重新理顺的重要落脚点，也是进入到改革深水区的必然。 
    虽然有些创新看起来只是一小步，但我们不能否认的是，这一次草案的完成确实还是真正涉及到了改革的深水区。 
    我们认为，自贸区设立的重大意义之一，就是为中国行政管理体制改革探索道路，从这个角度而言，自贸区行政改革就应该敢于进入深水区，并且应该加快进入深水区。 
    改革的最初阶段是有可能让大家都受益的，这就像自贸区的设立在此前基本是受到全社会的欢迎的，但经过阳光普照的“帕累托改进”阶段之后，改革必将开始影响到一些既得利益集团，而且这些固化的既得利益又往往与政府部门自身的利益相关联，渗透到经济社会生活的多个方面。 
    随着改革不断推进，越来越多的深层利益关系被触及，对既有利益进行重大而深刻调整的要求就越来越强烈。事实上，“负面清单模式”的推出就是冲击现有既得利益集团的重要一步。 
    我们希望上海自贸区未来创新改革的步伐继续加快，在简政放权、金融改革、税制改革等一些可能会涉及既得利益集团的方面做出实质性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