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贸区利率市场化的下一步猜想

    在上海自贸区的试验田里会打响利率市场化各步推进的“头炮”，这是多名政界、业界专家在昨日德勤和上海市政府发展研究中心联办的一场自贸区研讨会上抛出的观点。“自贸区里面要做到利率市场化的先行先试。什么概念呢？就是国家下一步想做的事，自贸区先走一步。”上海市金融办综合处处长崔远见表示。
    这个“头炮”已经打响过一次。3月份起，自贸区率先放开小额外币存款利率上限，一名银行业监管人士告诉《第一财经日报》，这是要“在有限范围内测试市场，累积经验”。
    既是这么一个逻辑，市场最关心的议题便落在了自贸区利率市场化的下一步会怎么走。崔远见提出他的猜想：一种步骤是“先大额后小额，先长期后短期”，接下来会打开同业存单；另一种步骤是沿着自由贸易账户分账核算管理体系（FT账户）走，和境外利率市场化连通。
    利率市场化的两种走法
    具体来看崔远见猜想的两种走法。在人民币贷款利率放开、小额外币存款利率上限也在自贸区放开后，“接下来要做的是人民币存款利率市场化”。这样的猜测也符合人行此前设计的“先贷款后存款，先外币后本币”四步走路线图。
    本币存款放开可能的路径是什么？崔远见说：“现在有一些大的银行法人机构已经开始同业存单业务，后面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自贸区里的一些分支行，在总行的支持下发行统一的同业存单。”亦即，自贸区内的各商业银行分支机构有望在总行授权总额度后自行发行面向金融机构的同业存单。
    第二步是备受外界关注的大额可转让存单(CDs)。崔远见提及，大额存单和同业存单在破冰意义上的不同在于，后者的发行对象是同业机构，而前者则是面对一般的企业和个人。在递进顺序上，大额可转让存单的发行“额度也会越来越小”——这符合“先大额后小额”的推进逻辑。而接下去一步，则可能是“小额存款利率不断上升”。
    这一猜测的合理性还在于，央行支持自贸区“30条”中，第19条已有规定，将自贸区内符合条件的金融机构，纳入优先发行大额可转让存单的机构范围，在区内实现大额可转让存单发行的先行先试。
    与上述走法可能齐头并进的另一种路径是尚未开放的自由贸易账户分账核算管理体系（FT账户）。由于该账户项下资金理论上与境外账户连通，与区外一般账户隔离，而境外账户在利率上实现自由化，崔远见由此认为这是自贸区内利率自由化又一走法。
    套利的可能性
    金融的开放往往与风险相伴，蓝图很美，但中欧工商管理学院教授许斌也在会上提出了现实顾虑。
    “不能想象人民币利率首先在自贸区之内开放，再在自贸区之外开放。”在许斌看来，其中的不适合之处在于，区内外的利差会带来一定套利的空间。从学者的警醒视角，许斌持的是利率市场化应该“全国一盘棋”的观点。
    未来尚不得而知，目前已有的参考是已实行的自贸区内小额外币存款利率放开。从放开后效果来看，崔远见称情况“比较平稳”，表现主要在两方面：第一是放开前后的小额外币存款利率没有太大波动，第二是没有引起区内外的资金大规模流动。